幻覺記憶
*狛日
當時參加的咩等人主持的圖文接龍參稿w這邊補個檔
真的很有趣的接龍~很放飛的去寫了,雖然現在看來臉有點疼="=
空白的。
与眼前无机质的景色一致,他的脑中一片空白,丝毫联想不起任何事物——倒不如说他这个人也是如此,空洞无神的眼中映照出天花板白得发亮的映像,仿佛无生命一般毫无反应。
一阵敲门声打断了他的放空,还不待他说“请进”那人便扭开门把走了进来。他朝声音的源头望去,然而也只是反射的、不带有任何目的。
然后他并不讶异、也不哀伤地,望着来人那张意外的脸上,静静地淌着泪水。
※
他叫日向创。
是那个闯进他病房,自顾自掉泪的家伙告诉他的。然而他也无从确认这个名字的真实性,这个医院——或者叫疗养院——除了他们两个外,一个人都没有。
那个人说,这个世界正在崩坏,瘟疫横行,人口骤减,幸存的人都躲起来或转移到别的地区了。那个人还说,自己在转移途中出了意外,只能临时移至这个废弃的医院暂作调养,留下来的只有他。说完后那个人很抱歉地望了他一眼,也许是对告诉自己被抛弃了的事实感到愧疚吧。
那你为什么会留下来呢?
那个人顿了顿,有些犹豫、又有些腼腆。那个人说:
“我们是朋友。”
※
那个人叫做狛枝凪斗。
狛枝很兴奋地告诉了他很多事:以前他们是同学、他们还有很多同学、他们一起去了修学旅行,自己第一天还晕倒了,被狛枝留下来看护了。
“就跟现在一样呢。”狛枝微笑着说。
可是无论狛枝说了再多,他还是什么都想不起来。
狛枝说,也许是伤及头部了,这种情况也不少见,让他别担心。
他一点也不担心,他觉得狛枝看起来也是一样。狛枝虽然告诉了他很多过去他们一起经历过的事,但看到他摇着头的模样,却一点也不泄气。
“日向君一定很快就会想起来的。”狛枝微笑着,顺手漂亮地削了一个苹果,完美的兔子形。
倒不如说是松了一口气吧。他嚼着苹果想到。
※
很快他就厌倦了只能躺在病床上的日子。狛枝说,医院的大部分地方他都可以去,除了顶楼走道尽头的那个房间。里面有些“不干净”的东西,狛枝淡然地说。
他只是点了点头,然后望向窗外。
始终如一的残垣断壁与好似破裂开来一般的灰暗天空构成了一幅浑浊的油画,牢牢地固定在房中的墙上。为了不让外界的空气污染室内,窗子二十四小时都紧紧地锁着。
他从没表现出什么不满,只是像一个婴儿一般困惑地望著这一切。
狛枝凪斗对他说话的时候,他的困惑像一团迷雾愈发浓重。似乎那些话语里有一个很重要的片段缺失了,他却连边缘都触碰不到。他想开口问,却不知道从何问起。
我是“日向创”的话,这时应该怎么做?
他不再思考,踩着摇摇晃晃的步伐前进着。
※
被发现的时候,他并无丝毫的愧疚心。
那个人走进昏暗的室内,弯下腰捡起地上被翻得凌乱不堪的文件,也是一副波澜不惊的模样。
“又失败了啊。”那个人说。
狛枝凪斗笑着,但是看不出情绪。
“无论多少次多少次多少次多少次多少次多少次多少次多少次多少次多少次都…………为什么……又是你呢……明明还差一点…………”
他低着头。他没有兴趣听狛枝凪斗的自白,他已经不需要别人再对他传达什么了。
这一切都是如此无聊。那个人的实验也是一样。
“你到底,把‘他’藏到哪里去了?”
“我没有必要回答这个问题。”他说。
他盯着房内无数无机的显示屏前并不搭调的一个相框,上面有着他每天早晨洗漱都会看到的,一张他熟悉无比的脸。用证件照放大后冲洗出来的照片上的‘他’有着一张严肃而青涩的面孔,似乎能够看出主人一板一眼的性格。
然而那又有什么关系呢。那并不是他。
答案不是早就显而易见了吗。
那个人失控的大笑声响彻房内,他的那一声叹息细不可闻。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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